森鸥外沉着脸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谈,不由分说地将与谢野带走。
这之后不久,森鸥外将与谢野带到了小臂骨折的立原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动手。”与此同时,他还以“麻醉效果残留在体内会影响作战”为由,不许立原打麻药。
与谢野的手哆嗦得厉害,看样子手术刀能不能拿稳都是个问题。戴在腕上的手链跟着颤抖个不停,金属吊坠仿佛活了过来,真的像一只在经历风吹雨打的蝴蝶。
看到立原困惑的样子,与谢野像被烫着似的,惊惶地丢掉了手中的刀子。
手术刀落在船舱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与谢野感觉心脏好像也被自己摔了下去,胸口坠坠得难受
“我不想治了。”
那是与谢野第一次违抗森鸥外的命令。
“啊,是吗?”森鸥外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他蹲下身,一只手摁在与谢野的脑袋上,一只手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立原的喉管。
与谢野:“?!”
“好孩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森鸥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如同恶魔呢喃。
与谢野瞪大了双眼,看着立原捂着脖子错愕不已的模样,一颗心如坠冰窖。
“你准备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森鸥外凉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就像天神祭那晚,因爆炸而死的几十万人一样。”
咚!
与谢野的大脑如遭重击。
“不是你对我说,你想要救人的吗?”森鸥外用一种不知是疑惑,还是质问——亦或二者皆有——的语气说,“与那天晚上不同,你已经觉醒了异能力,你现在明明是能做到的啊,可你为什么会说‘我不想治了’?”
“难道……”森鸥外的双手搭在与谢野稚嫩单薄的肩膀上,如同毒蛇在他耳边“嘶嘶”吐着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