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人也爆出她的黑料,说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爬床。

父亲再次被推进icu,身形消瘦,皮肤发黄,小腹鼓胀,即使病痛已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但他还?是强撑着对家人们挤出了一?抹微笑。

母亲哭成了泪人,弟弟也跟着哭。

而她自己,遍体凌伤,身无分文。

她走在一片黑暗里,抬头望不见丝毫光亮。

“小妍,爸爸不想转院了,你?叫医生开一?些大剂量的止疼药,爸爸最后的时光,只想多看看你?们。”

在顾念的强烈要求下,他住回了普通病房,每天都服用大量止疼药,但他的精气神?却挺好,能笑呵呵地和箫然聊天,聊那些他们热恋期的喜事?。

顾孜妍不敢去和父亲聊天,她害怕,今天的美好,只是为明天的悲伤铺垫。

屋内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爸爸又在讲故事?逗弟弟开心。

但顾孜妍分明听出来,父亲的语言已经没了逻辑性,声音也不再中气十足。

她颓然地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低垂着脑袋,双手抱头,手指没入发丝。

父亲还?那么年轻。

过道人来人往,一?个医生抱着病历本匆匆赶来,看了她一眼,顿住了脚步,“你?是顾念的家属吧,李医生有事?出差去了,我暂代他为主治医生,这边有一?种新型治疗方案,我们去办公室商量一下。”

“好,请问您贵姓?”

顾孜妍快步跟在他身后,语气很恭敬,医生值得被尊敬,他们都是白衣天使。

“我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