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以来，苏默第一次因为失忆的事情，如此烦躁。

如果她没有失忆就好了。

没有失忆的话，现在的一切问题都不会存在。

她会知道自己有没有女儿，知道自己得罪过谁，知道自己爱过谁。

就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状态。

苏默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厉九行的病房。

她推门进去，就看见了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厉九行靠坐在床头，面对着门口。

看见苏默进来，他就出声说了一句：“回来了。”

“嗯。”

苏默应了一声走过去，厉九行就和她解释：“警察过来了解一下车祸的事。”

苏默点了点头，给厉九行倒了杯水。

警察例行询问，问题也很寻常。

“厉先生，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不经意得罪了，你自己并没有注意。”

“可能性很小……”

警察问了一圈下来，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其中一个警察转头看向苏默：“当时事发的时候，苏小姐也在车里？”

苏默很配合警察，正色道：“是的，我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警察又问了相同的问题：“苏小姐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苏默仔细想了一下，自己最近认识的人。

除了厉九行就是菲菲他们。

要说得罪的人……

苏默就想起了苏雨晴。

苏雨晴那个恨她入骨的眼神，苏默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很有画面感。

她正要开口，就听见厉九行说道：“我朋友大病初愈，以前的很多事都忘记了，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警察闻言，也不再多问。

他很明显和厉九行是认识的，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们，好好养身体。”

警察走后，苏默好奇的问：“你还认识警察？”

“以前在刑侦队聘请过，认识几个人。”

厉九行一句话带过，苏默也不多问。

苏默倒是有点惊奇：“你这么厉害，在国外会发展的更好吧？”

厉九行说得十分随意：“是啊，可能是我在事业上没有什么野心。”

……

晚上的时候，苏默出去给厉九行买晚餐。

她刚出医院，就看见一个女人从车上走下来，脚步匆匆的朝她走过来。

由于光线有些昏暗，所以她并没有立即认出来是谁。

等到那个女人走近了，苏默才发现是苏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