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凌墨寒长大之后再回首小时候的事，就依稀觉得，那恩爱是种假象。

大人都很会作戏，也很会骗人。

好半晌，凌莲芝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让人心颤的寂静。

凌莲芝稳了稳心神，颤着声说道：“司玉他……的确是默大哥的儿子，这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凌墨寒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说话。

凌莲芝大概也明白这样的话是说服不了凌墨寒的。

顿了顿，凌莲芝才继续说道：“我那时候，的确是怀孕了，只不过我的孩子早产，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那个时候你大哥也接手了凌氏，应酬很多，难免被有心的女人趁机而入，虽然他是想把那个女人打发了，但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而我的孩子也刚好夭折，就把孩子带过来养了……”

这段话听起来似乎是毫无破绽。

说得也都有理有据。

凌墨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问道：“司玉知道这件事吗？”

“他……应该是知道了吧。”凌莲芝的表情有些犹疑。

凌墨寒问道：“这件事姑父也知道？”

凌莲芝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轻声说道：“对，明轩也是知道的。”

凌墨寒微眯着眸子：“姑父没在家，他去哪里了？”

凌莲芝笑了笑说道：“他最近在办画展，已经出去一个多月了。”

她的话才说完，就有佣人走了过来：“夫人，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们先吃饭吧，你应该也饿了。”凌莲芝站起身来，温和的说着。

她又成了那个优雅的艺术家的太太，脸上一点也找不到之前惊慌失措的痕迹。

凌墨寒垂着眼，跟在她身后去了餐厅。

偌大的餐桌前，只有他们两人吃饭，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僵滞。

过了一会儿，凌墨寒率先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凌莲芝看着凌墨寒离开了餐厅，面上的表情才渐渐的敛去。

凌墨寒回到房间，将凌莲芝说的话在脑子里理了一遍。

没有漏洞，完全说得通，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凌墨寒觉得，他还需要和幕明轩见一面。

幕明轩和凌莲芝年少夫妻，但这些年来却感情逐渐变差。

记忆中，幕明轩是个温和细致的人，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浪漫，早年成名，但因为要陪凌莲芝，他并不怎么看得事业。

反而是这些年，东奔西走的忙着办画展，参加各类活动，甚至已经不回凌家过春节。

凌墨寒打定主意，就下楼去找了个佣人问了幕明轩的电话。

他以前住在凌莲芝家的时候，和幕明轩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后来他回了沪洋市，两人联系渐少，到现在已经没有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