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早已习惯。
就在这时,权衡和权松从楼上下来,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权衡……” 舒雅上前,感受到他身上诡异沉浮的气息,心脏微微一颤。 他好似有些不对劲。
“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权家的孩子!” 权松说出这晦涩的话,重重拍了拍权衡的肩膀。
权衡重重点头,所有就握住凌舒雅的手,转身离去。
权母有些疑惑:“你们要上哪去?我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权松拉着。
权松面色凝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让他去吧,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痛快,需要发泄发泄。这孩子太沉稳,我怕他想不开。”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到底和孩子说什么了?”
“他亲生母亲找上门来,我怎么能不告诉他?”
“什么?”权母惊讶的瞪大眼睛,心下焦急。
“让孩子自己处理吧。” 权松也十分凝重。
凌舒雅跟着权衡,他开车的速度很快,车窗摇下来。
冬日的寒风吹进车厢,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
凌舒雅觉得很冷,但是她却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的揪着他的衣袖。
一路无言,最后车子稳稳地停在酒吧门口,凌舒雅赶紧随他进去。
他点了很多酒,二话不说,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凌舒雅也跟着他,一杯酒下肚。 她酒量并没有权衡那么好,几杯酒下肚,脸颊就开始泛红起来。 权衡训看到这一幕,直接将她的酒杯扣住。
“你不能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你。你心里不痛快,那我就陪你喝,喝到你心里舒服为止。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逼你,你也逼不了我。” 凌舒雅倔强的说道。
和他在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他的脾性早已摸得十分清楚。 如果不是发生很大的事情,他不会如此失态。
他不想说可以,但是她会一直陪着他。
权衡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心脏微微动容。
“原来……我不是权家的孩子。” 权衡说出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觉得有些讽刺。 他引以为傲的家庭,竟然是虚假的。
“怎……怎么可能?” 凌舒雅也很惊讶。
“今天叔叔来找我,说我的亲生母亲病重,她想要临死前看我一眼。原来我不是权家的孩子,而是我父亲属下的遗孤。她承受不住他去世的打击,所以把我抛弃。我爸拜访慰问的时候,才发现了我,所以把我抱了回来。”
“后来我爸……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养父了。养父找到我母亲,愿意给她钱,让她衣食无忧。但是她不愿意,她不想要我,觉得我是个累赘,所以她狠心拒绝了。养父养母就收养了我,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事。”
“而现在,我亲生母亲找到叔叔,希望能忏悔她当年的过错,希望我原谅她。” “你说我该怎么办?” 权衡苦涩的说道,觉得很是讽刺。
她当初不愿意抚养自己,现在却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整整二十八年不闻不问,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权衡心中苦涩,又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