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后来借着酒劲骚扰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防范,甚至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喝醉了,才不小心的。”
顾恺深深皱起了眉。
没想到侯雪松看起来人模狗样,有家有室,还敢在外面骚扰同性,还是一个剧团的后辈。
事情爆出去,他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吗?
“险些就让他得逞了。”裴温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下。
顾恺安慰了他一句。
“你知道,我比较敏感,所以在那以后,我就变得很反感肢体接触,不能让任何人触碰到我。”
“隔着衣服还好点儿,如果是直接接触,即使是手,也觉得难受。”
恶心,惊恐,厌恶——裴温很难形容被人触碰的感觉,就好像是触碰到了一条蛇的体表。
平时他都尽可能地回避与人有肢体接触。
“对不起。”顾恺说,“我不知道。”
裴温:“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打完这句话,裴温顿了顿,突然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
顾恺手忙脚乱地接起,接通后,听到手机那头的人轻轻的呼吸声,又控制不住的紧张。
心脏“噗通”、“噗通”、“噗通”地在胸腔里跳动。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听筒里传来裴温含笑的嗓音,伴着轻微的电流声,有些微的失真,传入顾恺的耳朵里。
顾恺从鼓膜到耳廓到全身,都一下子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