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禾考得也不错,前十名内进到教室,略略扫了一眼排位状况,脚步不停地来跟严谨坐同桌了。
又隔几位关绮绿才从班门口冒出头来,看到这情形沮丧得很明显,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旁边座位。
付安阳左手边是沈闻叙,正前方就是叶嘉禾,被包围之下感觉自己还是太轻敌了。就应该一进来就蹿到角落里或者正后排,看他们怎么跟。
可转念一想,本来就应该爱坐哪坐哪,干嘛要那么折腾,故意躲他们似的。
他的心理活动都反映在脸上。沈闻叙观察得清清楚楚,心情莫名愉悦。
所幸两节晚自习课过去,付安阳的担心没有变成现实。这两个人上课的时候还是挺乖的,并没有递小纸条之类的骚扰行为发生,也就稍微能接受点了。
沈闻叙也没有余力给他递小纸条,一只手握笔,一只手习惯性地在课桌下摩挲那只旧怀表,跟老大爷盘核桃似的。一节课过去还左右手互换,分工明确两不耽误。
付安阳心想这又是什么怪癖。课间沈闻叙不在,叶嘉禾转头来跟他斗嘴时惯性吐槽,就提了一句。
“是他亲妈留给他的。”叶嘉禾哪里能不知道,“上课时盘几把算什么,他睡觉也要揣怀里呢好吗。”
“……”
你还见过他睡觉?
付安阳想了想,问,“那里面是不是装了一片红色的珊瑚石?”
上次在海洋馆的时候见他拿出来过,看来是走哪都随身带着的。
“那块小碎珊瑚?是他的宝贝啊,爱惜得不行,天天跟我眼前炫耀烦都烦死了。”叶嘉禾不假思索,“那不就是你送给他的吗,有什么好问……啊。”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停顿下来,不怀好意地“啧”了一声,“你连这个都忘了么。”
付安阳怔了怔,耳边回响起沈闻叙那句“救过我的命”。
接着是轻描淡写的“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