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阳随口驳回:“只要能知道就行了,谁会那么注重形式。”
“啧,我就很注重。”
“……有意义吗?”
“有意义啊。”
沈闻叙侃侃而谈,“就像你们做题一样,老师讲完例题需要硬背答案么?当然是要掌握方法,才能举一反三。”
“你们”听起来有点别扭。付安阳小声嘀咕,“说得好像你不用做题似的。”
“我确实不怎么做……啊,这不是重点。”
被采访了这么多天,沈闻叙先一步比他发现问题,“我告诉了你那么多事,真的对你有帮助吗?”
付安阳一时没有说话。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沈闻叙的确告诉了他很多,基本上知无不言。他听到的时候会有种“好像真的发生过”的感觉,但被动地接收后,脑海里并没有确切的记忆画面,恍惚间又觉得“这人是不是在洗脑我”。
甚至是现在的侃侃而谈,“这人是不是在洗脑我”的警惕心都还在发挥作用。
明明听夏予添他们说起往事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付安阳怀疑难道是因为这个人太奇怪了,纠结一会儿,还是把原因锁定在自己身上。
毕竟脑子有缺陷的人是自己。他在心里取消了今天原本预备的问题,闷闷不乐地拿叉子戳餐盘里的土豆,“那你觉得要怎么办啊。”
沈闻叙挺喜欢他这个语气,脸皮忒厚地笑着说,“再问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