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茜说,“那孩子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很阴郁,自尊心也很强。你拿这个称呼招惹他,还跟他打过架。”
“……”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付安阳在脑海里一一对应,这些描述好像没有一项能贴合到他亲眼所见的沈闻叙身上。
甚至“童养夫”的事就是他自己说的。如果很讨厌这个称呼,为什么又要主动提起来呢。
还是那么堂堂正正的语气,引以为傲似的。
“晏晏,听妈妈的话。你只要知道,我们现在跟他没什么关系就行了。”
楚茜劝道,“在学校也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好吗?和以前一样就行了,也不用特别在意他。”
付安阳低低地“嗯”了一声。
要和以前一样,总得先知道以前什么样才行吧。
楚茜似乎对他恢复记忆不抱有期待,若非被追问,很少对他提起以前的事。在家里宋阿姨也常会安慰他,过去的事不要强迫自己想起来,不记得也无所谓。
可像某种无法控制的瘾,他总是在做各种事情时无意识地想“如果是以前的付安阳会不会这样”。
很烦。
回到家吃了简单的宵夜,洗漱关灯,又一天貌似平常地结束。
付安阳躺在床上思绪乱飞。
即使感到家人有所隐瞒他也无从逼问,很郁闷。朋友们关系再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见面,对他家里发生过什么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