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寒给靳安年开车门,他一下车就把靳安年裹在了怀里,靳安年只探出了半张脸,红着脸跟江易辰秦舒怡打招呼,江易辰冲她点了下头,秦舒怡笑着叹了声气,“安年,幸好有你。”
幸好有你。
以前秦舒怡也说过这句话,幸好有你,还好有你。
那个时候靳安年听她这么说其实挺不是滋味的,好像自己只是个工具,但现在,他听得出来,不一样了。
他被江启寒办搂半抱着进了屋,从昏暗的雨幕走进明亮的房子里,白色的灯光晃的他眼睛都快睁不开。
客厅正中有个红木小团桌,跟整个房子的布置不太协调,靳安年知道这是只会在过年的时候拿出来的老古董,江家很有点传统的作派,比如年夜饭年年都是那几道家常菜,一碟四季豆,寓意四季平安,一碗排骨年糕,寓意年年高升,也很看重团圆,所以才会明知道江启寒不想来,还试探了好几次。
很少见的,江启寒的父亲江林也回来了,坐在桌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靳安年从江启寒怀里挣出来,冲着他乖乖叫了声,“叔叔好。”
江林还是和气地笑笑,在靳安年的记忆里,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个表情,也不知道脾气急躁刀枪不入的秦舒怡平时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吃吧吃吧,”秦舒怡脱掉那身红风衣,换了件柔和的白毛衣,连带着人都显得温柔了许多,她坐到江启寒身边,夹了一颗红烧狮子头给江启寒,“小寒,尝尝这个,妈妈做的,这次没有放姜。”
江启寒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然后夹起来吃了一口,撇了撇嘴,没说话。
秦舒怡挺开心的,又给靳安年夹了一大碗菜,靳安年看着自己的碗摞得像小山一样,都不知道该从哪下口。
“你别给他夹了,”江启寒出声,“他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秦舒怡笑着说,“安年,你多吃点,太瘦了。”
江启寒说,“那也不能硬塞啊。”
“好,阿姨。”
靳安年拽了下江启寒的衣角,江启寒这才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