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后面笑了起来，江启寒也想到了那个时候，他看到靳安年站在海边的礁石上，下意识地以为他要自杀，莽撞地把人拉了下来，还以为当时在发情期的靳安年是在发烧。

确实蛮好笑的。

江启寒却不太笑得出来。

他相信靳安年提这个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他一想到从前，就会想到那个错漏百出的自己。

“其实，我来之前还在跟小羊说，我不那么讨厌跟你见面了。”

靳安年喃喃地说，语气里有一点微醺。

他是有些醉的，酒也不是白喝了那么多。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还是很清醒的。

在见到江启寒的那一瞬间，靳安年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厌烦，反而是有点开心的。

他骗不了自己。

而听到他这句话的江启寒，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年年，你是说，你不讨厌我了吗？”

靳安年点了点头。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你了？”

这真的是个很傻的问题。

其实靳安年一直想说，本来追不追，喜欢不喜欢，就不是一件需要征得同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