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冤了吧,靠。

“走啦。”

江启寒默默地看着靳安年拎起帆布包,穿上卡其色厚风衣,脖子上围了条格子围巾,白皙的皮肤微微透着红,嫩得可以掐出水,他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说,“你多穿一点嘛,外面好冷……”

靳安年才不理他,江启寒又小声问,“你晚上还来吗?”

靳安年看了他一眼,“晚上要跟小羊一起吃饭。”

得了,谁都比他重要,江启寒看清了,而且还不能抱怨,因为没有资格。

靳安年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病房,给江易辰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回去了,江易辰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安年,小寒现在怎么样?”

“还好。”靳安年皱了眉,“我觉得您可以自己过来看看他。”

江易辰叹了口气,说,“他不会想见我的。安年,这几天还要拜托你多照顾他……”

靳安年突然有些生气,他语气不自觉就重了,“我以为这些年来,您应该明白,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实验室还有工作,这几天不可能一直留在医院,抱歉。”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江启寒是现在的脾气了。

最亲近的人口口声声说着抱歉,说着爱护,实则所有的关心都要隔着一层。

他们甚至有点怕江启寒,怕江启寒发现那个令他们愧疚的秘密,怕他打破和睦的假象。

他抬头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看到江启寒居然站在窗边盯着他看,看到自己回头先是挠了挠头,然后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靳安年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