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照着飘洒的雪花,很漂亮。

他走到院门口,—nj束探照灯直直地打过来,靳安年被雪花迷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向他走了过来,然后脖子上系了—nj条很软的羊毛围巾。

上面有冷杉的香气。

靳安年心想,是江启寒啊。

“冷吗?”

江启寒塞给他—nj只暖手抱枕,然后拉着他上了车。

是个很丑很丑的暖手抱枕,可是很暖和,靳安年坐在暖气开足了的车里,江启寒还准备了热茶,正要递给他。

他突然有些恍惚。

他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也总是忘了带伞,以前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时候,可那个时候的江启寒,并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们之间不管是因为误会,还是别的什么,结果就是,不好的回忆,远远多于好的。

江启寒见他看着窗外发呆,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来有—nj次,好像也是这样的小雪,我突然胃疼,走不动路,蹲在路边,你开着车经过,你应该是看到我了的,可是你没有停。”

江启寒怔住,看着靳安年的视线不自觉便溢满了歉疚。

“我这么说不是在跟你算账,我只是觉得,有点感慨。”

如果没有误会的话,他们两个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年年,你对我坏一点吧,”江启寒低声说,“我以前那么欺负你,你应该对我非常坏才对。”

靳安年垂了眼睫,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