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莫晓阳的话说就是:“可惜我出差,不然我挂串炮仗从民政所一直炸到我家。”

靳安年只觉得庆幸,幸好他出差还没回来。

他一点都不怀疑莫晓阳真能干得出来这事儿。

江启寒黑着脸看靳安年毫无留恋的背影。

昨天他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睡着,靳安年却看起来精神不错。

干脆利落地把自己一脚踹开了。

他戴上墨镜,一脚踩下油门,直接把车开到了隋斯羽家,用力地按了好几下门铃,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

来开门的人与江启寒身高差不多,他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件驼色白色撞色的毛衣,剪裁合身又在下摆处有错落的设计,显得穿着的人气质温润又特别。

隋斯羽刚起床,手里还捧着一杯醒神的咖啡,虽然对江启寒的行为恼火,但言辞依旧很温和,“小寒?这么早有什么事?”

江启寒开门见山,“我离婚了。”

隋斯羽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所以呢,这么早来找我,就是为了通知我你离婚?”

“你也离过婚,有经验,”江启寒躺到沙发上,“找你聊聊天。”

“如果不是我跟你哥关系好,从小看着你长大,”隋斯羽笑着抿了一口咖啡,“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大清早就找人晦气的后果会多糟糕。”

江启寒闷声说,“他终于愿意离婚了,但我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哇哦,真令人惊讶,”隋斯羽坐到他身边,“我记得,那个男生叫靳安年?”

“对,我哥应该跟你提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