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那么亲密,却走到这一步,多唏嘘。
回至此刻,夜色熟悉,早春的气息融化了深埋土壤之下的霜冰。
受了回忆影响,谢桥态度软化不少,小声哼唧:“你那时候还说要照顾我呢。”
“反悔了。”段榆说得坦坦荡荡。
如果现在看见谢桥撅嘴撒娇,他说不定会一拳揍过去。
谢桥一噎,发挥自己最擅长的装聋功夫,问:“你那晚到底要带我干什么?”
那晚回到酒店之后,段榆直接叫老冯把谢桥安排进了医院,段榆想带他去露天花园干什么竟然成了未解之谜。
“没什么。”
“你要是不说,我就……”
“——走这边。”段榆扯了他一把,然后放开了手。
谢桥瞬间丢失方向感,跌跌撞撞:“这边吗?直走?前面有路吧?”
因为在路上没满足谢桥的小心思,一回到酒店,谢桥重获光明就开始作威作福,赖在段榆房间里不肯走。
段榆和他对了一会线,先放弃了,他白天早起拍戏,晚上还要应付谢桥,是真的累了。
“你想待这就待着吧。”说罢,他拿了衣物去洗澡。
这样冷待之下,段榆肯定谢桥会气哄哄地离开。
这家伙的性格实在是太好摸了。
段榆洗完澡出来确实没看见谢桥的身影,走到床边还没松一口气,只见一颗金色的脑袋正躺在他原本要睡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