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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当归先道:“死不了,方圆峰罚弟子的鞭子虽然带有灵力,可弟子也可以用灵力抵挡,看着虽然可怖,实际上对锻体有好处。”

容暮霜这才放心地点头,阮当归替他辽完伤,慢吞吞地责备:“你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替他挡什么?”

说是责备,言语中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只是不忍心他受伤。

容暮霜小声辩解:“我就是想试试把他从鞭子底下拉出来,结果忘记了他还被锁链锁着,鞭子落得快,没来得及躲。”

阮当归哦了一声,显然没听他狡辩:“对了,掌门师兄说,万师妹这两天要带队下山历练,让你去帮忙授两节课。”

容暮霜挑眉:“我?授课?”

他连净身术都是莫名其妙使出来的,去误人子弟吗?

阮当归却是一本正经地点头:“不用你教什么,管管纪律就行,他们会自习的。”

容暮霜随意地点了头:“好吧。”

正好,让他去管管校园暴力。

顾沉砺再度醒来的时候又是夜里了,身上没什么不适,甚至隐隐有突破的感觉,他余光瞥见床榻边一道白影。

容暮霜轻轻趴在他床边,白发散乱,那裹在外面的银袍依旧凌乱,像只白猫一般,时不时轻咳一声。

顾沉砺的目光落在容暮霜伸出的手背上,那里有一条极细的红痕,浅淡得快要看不清了,但他知道,容暮霜确实因为他,受伤了。

顾沉砺望着容暮霜毫无防备的睡颜,神色忽明忽暗。

为什么这人好像变了一个人,眼中不再淡漠厌恶,身上的气息也没了偏执,没有再折磨他致他于死地。

是苦肉计,还是被夺舍?

若是夺舍,掌门和阮当归不会没有察觉,那就只有苦肉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