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霜本想摆手,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道:“没事,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好好睡着,突然就疼了起来。”
阮当归想了想,问他:“师弟,你睡觉之前做了什么吗?我给你的药可吃了?”
容暮霜点头:“吃了啊,也没干什么,吃了你的药觉得困了,直接就睡了…阮当归,是不是你害我!”
容暮霜好似恍然大悟,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朝阮当归砸了个枕头过去。
阮当归也没躲,枕头正好丢到他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软绵绵的,像极了床上缩着的容暮霜。
阮当归抓着枕头,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对了,那个药,我看看那个药!”
邱怀寒从他手里抽出枕头给容暮霜垫了回去。
容暮霜丢完枕头彻底没了力气,加上痛了那么久,没等两人研究出什么来,先昏睡了过去。
阮当归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那三瓶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翻。
邱怀寒见容暮霜睡了,替他将被子盖好,阮当归还没说话,传音喊了他一声:“阮当归,药有问题?”
阮当归将三瓶药尽数倒在掌心,毫不留情地捏成齑粉,粉末从他的指缝倾洒而下,好似洒一把盐。
他也传音道:“这三瓶药都被动了手脚。”
邱怀寒闻言,脸色一沉:“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不破坏结界,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害暮霜?”
阮当归四下望了望:“师弟怎么不住主卧啊?”
邱怀寒经他提醒,也反应过来:“对啊,刚才我们急急忙忙过来,也没看是不是主卧,暮霜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阮当归立刻心有疑惑,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他是医修,对气息格外敏感:“不对,师弟的隔壁有人,似乎是他那个小徒弟。”
邱怀寒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容暮霜脸色沉得如同阴天,挥袖一扫将门打开,身形一动便出了门朝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