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走过去,直接拿起了安末雕的那个镂空小球,里面还装了几颗亮晶晶的小铃铛,随着木球的滚动发出清脆的悦响,很是精巧有趣。沈清两眼放光赞不绝口:“这手艺,太好了!”
谢则晰乍见洛衣沉下了脸,见他并没有哭哭啼啼地装可怜上前才忍住没让他退下。
“大皇子,这位是?”
“一个奴罢了。”谢则晰语气不屑。
“哦,一个奴手艺如此了得!不知大皇子将人关在这里,可是犯了什么错?”
谢则晰语塞,洛衣能犯什么错?是自己强占了人家,又恼羞成怒,可自己的私心又不能说。
“嗯,犯了一点小错误。”
沈清笑:“即然只是小错,我今日又遇见了,不如大皇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
谢则晰疑惑:“放了?”
“对啊,既然大皇子不喜,不如放他出去吧,或者可否将人转赠予我?我看他雕刻的手艺不错,想讨回府上给我爹做几件有趣的东西。”
沈清想要人的姿态太明显了,谢则晰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这人先是莫名地登门拜访,又看似无意地拐到了这里,现在又坦然自若地向自己要人?
谢则晰打量着他们,心中疑虑更盛!
以前这个沈清明明都是围着安转,像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安还为了护他性命在冥界受了重罚,两人交情匪浅。
可现在沈清来府上也不找安了,居然对洛衣产生了兴趣,此刻更是急切地想讨要走?
谢则晰警觉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看向洛衣,见他背挺得笔直随意站在那里,穿着简单普通的白衫,素净着一张脸,不但和以往相比着装发生了很大变化,脸上也不再施粉描画,还会雕木头?
那气质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清冷、疏离,看向自己的眼睛永远是琢磨不透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