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的手热,他两只手把塞西尔的手包起来,给他捂着。
舞台上的光反射在旁边青年的脸上,这回换夏默看塞西尔了。
他是光明正大的侧着头看,在昏暗的场景中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金丝框眼镜折射出微微的亮光,夏默注意到塞西尔抿直了唇瓣,很紧张的样子。
像一只兔子,警觉地竖起自己的两只大耳朵,小心翼翼的,旁边一有声响可能就会吓得蹦起来,缩回洞里。
两只虫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周围的气氛却变得有些黏连,拉了丝似的,塞西尔格外的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不是与陌生虫相处的不自然、尴尬,而是心里痒痒的、身上仿佛爬了很多的小虫子,让他兴奋起来。
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又被青年攥住,夏默靠近他耳边小声道:“乖,别乱动,你的手很冷,我给你暖暖。”
塞西尔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有些颤,也同样小声道:“谢谢。”
夏默的心被这只兔子猛地撞了一下,他安抚性捏了捏对方的手指。
手心渐渐回暖,两只虫随着剧情的进展越靠越近,不知道是谁先进一步,最后亲亲密密挨在了一起。
两个半星时的表演很快结束,全场的灯光亮起,观众伴着零星的交谈,三三两两往外走。
他们也随着人流往外走。
“你住哪儿?”起身的时候,夏默没有放开他的手,塞西尔也顺理成章地和夏默挨在一起。
“中心酒店,你呢?”夏默反问。
塞西尔抿唇微笑,“我也在中心酒店。”
事实上,不管青年在哪他都可以“顺路”。住在中心酒店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剧院外面明月高悬,繁星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