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必,会是吞了苍蝇一般微妙的恶心感。

“我一直想知道这份信任的源头,”雨宫翠继续往下说,自顾自地整理着思路,“您从不试图深究首领的目的,这让太宰先生感到安心。但对我来说……越是想要接近,就越意识到,那是无法用常理揣测的人。”

“中原前辈,您觉得,太宰先生那样的人,就算一直不被人理解也可以吗?”

他没有追问,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

尽管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但是肉眼可见的,橘发的青年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加迟疑。

“……理解。”

以微微嘶哑的嗓音重复着。

“太宰他……不需要。前任首领也好,我也好……我们谁都做不到。港黑的首领所看到的,本来就是别人看不见的风景。”

“您找了太多理由。”

雨宫翠提醒他,“更何况我们是离首领最近的人,您更是他的挚友。”

“别说这种肉麻的话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中原中也吁出一口气,无奈地躺倒在沙发上,似乎已经被“挚友”这个词汇击倒,连发言都变得有气无力。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想……”雨宫翠慢慢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理解那个人的机会。”

“哈哈,你还真是订立了有挑战性的目标,是被你那异能影响的吗,看见无法理喻的家伙就蠢蠢欲动?嗯,废话就不多说了——总之,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