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没有外院呀。”看不清脸的陌生人这样说。
贺中鹤猛地抬头朝前方望去。
主席台上拉着横幅,上面写着辉坛学院建校七十周年庆。
一瞬间如坠冰窟, 耳鸣声嗡响。
打开手机找雁升的聊天消息对话框,却怎么也翻不出来搜不出来,打电话也看不清屏幕,整个人都像被包在一层薄膜里。
再抬头时操场上一个人都没了。
心慌,胸闷。
喘不上来气。
“雁升——”他惊惶地喊,还是发不出声音。
“雁升——!”
雁升蹲在沙发跟前,看着贺中鹤胸口起伏得厉害,皱着眉头,额角渗汗。
他换了贺中鹤额头上的冰袋,按着冰袋叫了他一声:“贺中鹤?”
贺中鹤没醒,还是皱着眉头,嘴里很快地念叨了句什么,含混听不清。
雁升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叫醒,坐到沙发沿上,一手按着冰袋,一手在他胳膊上一下下顺着。
贺中鹤音量稍微大了点儿,又咕哝了一声。
“嗯?”他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