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时候,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觉得阿姨心理有问题?”雁升总结性发问。
“对。”贺中鹤叹了口气, 被飞狗一只狗堪比一笼子狗的动静闹得头疼, “所以说, s大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儿, 能不能去上又是一回事儿。”
“那更要慎重考虑了。”雁升闭上眼, 其实他之前能看出来杜兰珍对贺中鹤说溺爱就是很不恰当,那是种近乎病态的绝对掌控,强迫症一样。
还有上次月考那回他在楼道里见到的杜兰珍, 看着的确跟平时不太一样。
“咱俩这情况要是能匀一下就好了。”贺中鹤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爸妈最近找过你吗?”
“没有, 除了学校他们找不过来。”雁升说,“没找说明他们最近打得比较和谐, 没真出什么大事儿不会来管我。”
打得比较和谐这个形容非常神奇,贺中鹤也神奇地听懂了:“万一找到学校来怎么办?”
“门卫大爷又不是白吃饭的, 能随便让人进吗。”雁升笑笑,“就算堵他也只能想到堵学校正门, 咱都从家属院后门上下学。”
“赶紧高考吧。”贺中鹤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这边事儿多得不能再多了, 咱俩私奔得了,去他妈这一桩桩的。”
“奔哪儿去?”雁升问。
“奔……”贺中鹤想了想,“隐居吧, 也别高考了,就去咱深山树屋隐居。”
“可行。”雁升说,“暑假带你去住两天。”
高三学生间经常出现的一句话,让人绝望的同时也给人希望——高考完怎么怎么着。
高考完咱去哪哪儿玩。
高考完通宵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