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在考学方向上没有任何打算,或者说不敢有稍微向往的学校,毕竟不知道老妈那边该怎么解决、能不能解决。
贺中鹤空过了自己那栏,把表格推给雁升。
雁升看了一眼,几乎没犹豫,s大唰唰写上。
然后上下看了一圈,一个茫然的空格缩在密密麻麻的院校名称里。
雁升转头扬了下眉。
贺中鹤从草稿本里扯了张纸,拿笔划拉了几下推给他:不知道填什么
那就填清北
雁升写了一句。
他不知道杜阿姨对贺中鹤的管控病态到可以牺牲他的学业,当然也不知道这种有目标就写上,没目标就随便填一所好大学的□□表格,能让贺中鹤感到无比纠结。
最后表格还是空了一行被交上去了。
漫长的冬天。
每天机械地学校跟家之间两点一线,还要持续一百多天。
学习学习学习,考考考,除了打篮球打出点儿伤来给生活润个灰色,其余都是源源不断的压力,排山倒海。
“求圆轨迹那道第二问我没听懂。”中午换药的时候贺中鹤说。
“过会儿给你讲。”雁升按着他头顶,捏着棉签往伤口上轻轻蘸碘伏,“疼吗?”
“不疼,”贺中鹤仰着头,“就是有点儿刺得慌。”
“等拆线就好了。”雁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