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晕针不是矫情,有人就是天生怕这个,见了针头生理性不适,跟年龄性别体能性格都没关系。
能感受到雁升的手很僵硬,整个人都是绷着的。
也能感受到雁升的睫毛在他手心里扑闪了扑闪,又扑闪了扑闪。
……发烧重感冒兼晕针都挡不住他犯欠。
小护士应该也是见多了晕针的,虽然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男生晕针的确有点儿违和。
麻利地一针扎下去,松了皮管子贴上胶布,小护士调了调滴速:“好了。”
贺中鹤松了手,在雁升脑袋上摸了两把。
护士去给下一个病号扎针了,临走时多看了两眼这俩又牵手又摸头的高中生,觉得俩人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不对劲,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贺中鹤坐回雁升旁边的一瞬间,雁升把头歪到他肩上,笑了笑:“吓晕了。”
“现在是看你感冒了可怜,”贺中鹤说,“等着,以后有我笑话的。”
吊完俩小时点滴,贺中鹤把雁升送回小区,他跟老郑请假又不可能用“我同桌病了我得陪他”这种理由,只能回去继续上课。
雁升拎着一兜药进了家属院,打完这一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热稍微退了些。
其实比起来感冒发烧,刚才打针才是最折磨人的。
现在看看手背上贴着的胶布还心有余悸。
明晃晃的锋利针头,刚才就扎进了这片皮肤上。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