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垫子底下干什么。”贺中鹤把它抱起来搁到腿上, 顺着它的毛。
胡胡很舒服地呼噜起来。
他看着眯起眼睛的猫,有点儿恍惚。
刚才站家属院门口跟雁升说了他现在自己都有点儿记不清的话。
想继续。
我自己也没闹明白。
贺中鹤长长出了口气,今晚上把这些话说出来, 对他来说是个非常极限的挑战。
平常看着挺嚣张啥啥都无所谓的,一碰上这种事儿纠结得像个暗恋中的小女孩儿。
没出息。
浴室门开了,雁升穿着家居服从里头出来,带着雾气。
“叫我来干什么?”贺中鹤一下下顺着猫毛,问完才发现这句话挺傻|逼的,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他不也经常来雁升这边玩儿么。
雁升把湿发往后捋到脑后,看了他一眼:“没事儿就不能叫你来了?”
湿发服帖地趴在脑袋上,露出额头和轮廓深刻的五官,跟他平时穿着校服坐课桌跟前的感觉很不一样。
但配上这句话就有点儿变味了,贺中鹤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什么霸总语录。”
雁升从隔断上拿了吹风机,走到他旁边通上电,坐下来:“男人,给我吹头发。”
“好的雁总。”贺中鹤愣了愣,接过来调了下风力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