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零距离接触后贺中鹤觉得再这么下去就真滚一块儿了,太危险。
“不打了,胳膊要断了。”贺中鹤咳嗽了几声。这没正经打,不算剧烈运动,其实没累着,但就是有点儿窒息。
雁升绕场转悠着,从各个方位投了几个篮。
贺中鹤回到球架下,呼哧带喘地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喝完后才觉出来不对劲。
自己那瓶还没开呢,这是雁升的。
贺中鹤闭了闭眼,不动声色把瓶子放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看见了。”雁升隔着球场从最那头说。
“就你眼神儿好。”贺中鹤觉得自己脸皮现在被雁升训练得比以前厚了,他看着雁升,“你不近视啊?”
“双眼视力15。”雁升带球小跑过来。
挺新鲜,天天趴书上视力还这么好,对比自己非常不公平。贺中鹤眯着眼远眺操场:“我都快一百度了,看最那头的都……”
半天没听到下文,雁升看着他:“都什么?”
贺中鹤抬头:“咱俩是不是打得太陶醉了点儿?”
“嗯?”雁升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贺中鹤指了下操场。
天已经擦黑了,跑道足球场看台,一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些滋儿哇打闹的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