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公子他难道没有挽留?”孙润跟江澈那么久,怎么看不出来他对尹谦的感情。
江澈袖子中的手握了握说:“他有他的立场,如今也好,我以前总也挑不出那后宅之地,如今得了自由身,也没有江家束缚,倒是可以做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孙润听他这样说,心里更难过,他的少爷永远都是这样,宁可委屈自己,也不叫别人有一丝担忧。
“少爷想做什么,孙润都跟着你。”孙润眼神坚定道。
江澈点点头:“我知道。”
这世上的感情有长久的,也有稍纵即逝的,江澈不想去抱怨,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一回夫夫他也知足了。
马车继续赶路,江澈问起了周清嫣和江澧那边的情况,孙润说:“如今久晓镇可真大不一样了,非常繁华热闹,和京里是大不一样的景色,要是婉儿小姐能过来,咱们这一家算是真团圆了。”
听到孙润提江婉,江澈的神色僵硬了一下,他的妹妹要害他,这是比起和离让江澈更加不能接受的事。
但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让孙润他们知道,江婉做出这种事,以后大抵是不会更他们来往了,他也没必要让家人们再糟心一回。
此时,鹿家江婉从鹿长风口中得知尹谦和江澈和离之事,鹿长风脸上并无遗憾,江婉看着扎眼。
但她有些奇怪,为何江澈会与尹谦和离,而且连夜离开了京城,都未给她捎信一封。
江婉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她去了自己的卧房,将梳妆台上盒子的最下面上了锁的那一层打开。
里面原本有一封信,如今却没了,江婉面色大变,当时她见鹿长风对江澈余情未了,冲动之下是写过一封揭发江澈吃避子药的事。
可是信一写完,她就冷静了下来,江家覆灭,江澈是她在京城的依靠,她没傻到到自绝后路,于是将信锁了起来。
如今信不见的同时江澈和离,江婉立马明白这是有人在后面推动着这一切。
她嘴唇颤抖,想到死在流放途中的张文清和江渊,以及上吊的江术,忽然感到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