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没有笑意,也没有不满。
王彰一句话都没说,王飞端立马起身说:“快坐,早知道姐夫带了夫双,我就叫人重新安排席面。”
尹谦一脸镇定地坐下,江澈心中没底,只能坐在他身旁沉默。
他看了眼陪着笑脸的王飞端,这人上次在府中称呼尹谦是大哥,如今又是姐夫,实在新奇。
“哼,老夫原就听闻尹大人薄情,本是不信,如今倒是见着了。”王彰如此说,看来确实是生气了。
尹谦对他的言辞不为所动,简单说:“流言总有几分真假。”
王彰眼神一闪,王飞端的神色也不太好看,江澈不明所以。
其实,尹谦这话一语双关,皇帝尚在壮年,虽然立了太子,但只是为了稳定人心。
可这位太子殿下,却是有些张扬,因此近些日子传言称皇帝有废太子之心。
这样的流言对太子党来说非同小可,王彰此番想靠翁婿关系拉拢尹谦,也是着了急。
“姐夫才不薄情,原先姐姐喜欢妆花锦,姐夫还请皇上赐了恩典。”王飞端亲自起身为尹谦和王彰倒茶。
这话试图拉近了两家关系,又在提醒尹谦莫忘了旧情。
尹谦并未喝茶,王飞端说的这件事确实存在,当时飞钦久卧病榻,大夫回天乏力,却忽然想要穿妆花锦做的衣裳,此时,整个织造署都在赶制太后大寿的宴服,尹谦便去求了皇上的恩典。
江澈垂眸,掩盖住眼中的一丝失落,这件事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王飞端瞥了眼江澈,坐下后王彰便说:“飞端不必多言。”
说完起身就走,王飞端赔礼似的一笑说:“我与父亲的来意你想必猜得到,还望姐夫多多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