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容静静打量着这少女,看着年纪不大,是楼内的清倌,大概是清倌的缘故,没有其他姑娘的热情放浪,反倒拘束得紧,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儿。

旁人闻不出来,但珩容对这种味道很熟悉。

他微微眯了眼,又问:“你来这儿多少年了?”

莺歌道:“六岁便来了,已经有十年了,是在楼里长大的。”

珩容道:“我赎你出去如何?”

莺歌被吓了一跳,慌忙抬头:“公子,您没有同莺歌开玩笑吧?”

她眼里只有惊吓,看不出半分惊喜。

这种地方的女孩,哪有不想离开的。

珩容端起桌上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了抿直的唇角。

目光仍旧深思着落在莺歌身上,他的目光太深,太有侵略性,那是一个完全属于男性的目光,强势得像是要将她身上所有秘密剖开。

莺歌被他看得低下头去。

珩容喝完茶,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随意道:“开玩笑的,别当真。”

莺歌没敢当真,应了一声。

茶杯底磕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珩容起身,淡淡道:“我就住在隔壁的客栈,名叫珩容,你若有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

言罢,他抬脚离开了。

珩容离开房间后,又在流莺似锦转了一圈,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海水的气息,他感觉不出鲛珠到底被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