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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干什么?”巴克问道,“难道法国和英国又要打仗了?”

“法国人并不想,所以他们希望用这种方式,让英国政府清楚地看到,如果两国发生战争,对英国来说会有多大的损失。其实只要想一想和平对谁有利,你就能知道谁希望和平了。”

“真可惜。”巴克说道。

“巴克,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这类事情上。英国人民的解放,归根到底还是要靠自己的。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人民意识到自己的力量。”

“人民的力量?”

“是的,人民的力量。这是我这次在法国和爱尔兰的旅行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你看如今法国政府的那些人也很爱钱。老实说,爱钱是大多数人的天性,这并没有太多可以指责的。但是法国政府却绝不敢像英国那样,把农民从他们的土地上赶走,让他们到工厂中去接受三到四年的死刑缓期。

法国的土地要远比英国的肥沃而温暖,天然的就能出产更多的粮食,我在法国,看到政府专门拨出资金,为那些农民修建水渠,安装电力抽水机,为此甚至弄得整个欧洲的铜价都上涨了一大截。而法国的农业税,在整个欧洲都是最低的,法国的农民,种植着肥沃的土地,上面没有贵族收地租,国家的税收又少——甚至都不一定够用来给他们修建那些水利设施。法国政府为什么这样的善待,甚至是讨好法国的农民?”

“为什么?”巴克说。

“因为他们展示过自己的力量。”费金说,“在法国的革命战争中,大多数的士兵都来自农村,都是农民。他们在军队中形成了集体,即使复原了,他们依旧相互之间有密切的联系。这些复员军人将法国的农民组织起来了。所以法国政府如果想要做出任何有损于他们的利益的事情,这些人可都是打过仗,造过反的。天知道他们干得出什么事情。所以,法国政府不但不敢欺压他们,甚至还要想办法讨好他们。

另外,你们知道我还在爱尔兰呆了好长一阵子时间,那里的情况也印证了这一点。”

“费金老大,给我们讲讲爱尔兰的事情吧。”屠夫说。

“嗯,也好,我就和你们讲讲,你们知道,自从英国和法国实现和平之后,英国政府也和爱尔兰的抵抗军也签了一个停火协议,但是这个协议其实……”

英国驻爱尔兰总督府和叛匪们达成了一个临时性的停火协议。双方的大规模冲突就此停止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双方就真的实现了和平。小规模的摩擦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在“非治安区”,也就是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的根据地,备战的行动几乎从未松懈。在此之前,爱尔兰独立军的武器装备一部分来自于法国的援助,另一部分来自于对英军作战的缴获。但是现在,爱尔兰独立军的武器来源又多了一样——自制。

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认识到,目前的和平是未必可靠的。只要有可能,英国人就会卷土重来。而在签订了停战协议之后,来自法国的援助却渐渐地减少了,这也正常,因为援助什么的是要花不少的钱的,而现在并没有急迫的危险,所以援助自然就会渐渐地减少。

“‘革命、独立归根到底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法国人。法国人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和法国人的友谊比山还高,比海还深。但是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朋友。如果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指望朋友,自己却什么都不会做。那我们叫这种人什么?我们是不是要称这种人为废物呢?我们联合会的同志可不能成为这样的废物。’这是联合会的拉塞尔会长对他们的战士说的话。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坚持自力更生,甚至建立起了自己的兵工厂。”费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