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坞，如今我们是什么关系呢？”谢忱愠望着明执坞的脸，笑得异常的温柔。

“可是阿坞，不喜欢男人，是吗？”谢忱愠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冷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言行之间，便要放开明执坞了。

谢忱愠的头低着，所以他看不到明执坞原本有些气色的脸，徒然之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你昨夜说你很欢喜，因为我喜欢你。”明执坞张了张嘴。

谢忱愠听到这句话，才微微抬起了头，原来这个人，那个时候，并没有睡着的。谢忱愠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个什么样的心情。

明执坞只听得到他说出来的话，然而他却是知道的，昨晚，他说的话，其实并不仅仅这个意思而已。

他嘴唇微微张开，还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看到了执坞苍白的那毫无血色的脸色。

“你怎么了？”谢忱愠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的将抱着明执坞的手松了一些，他以为，是自己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明执坞的身上，所以将明执坞压疼了。

明执坞却是没有回答谢忱愠的这句话，反而是伸出，抓住了谢忱愠的手，那只手微微有些用力，他嘴唇微动，“你昨夜说你很欢喜，因为我喜欢你。”他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过的话。

谢忱愠并不知道明执坞如今是怎么了，他只是大约知道，明执坞会脸色变得苍白并不是因为自己压疼了他，他应该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因为自己刚才开玩笑而随口说的那句——

“可是阿坞，不喜欢男人”吗？

谢忱愠虽然想知道，这句话传入明执坞的耳朵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可是眼下好像并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

“阿坞？”谢忱愠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疼意。

明执坞在谢忱愠湿漉漉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此刻的自己，脸色并没有什么血色，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有些让人害怕，同时，他也看到了此刻的谢忱愠是个什么模样：美丽，又脆弱。

明执坞怔怔的望着谢忱愠的一双眼睛，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握着谢忱愠的手，他苍白着嘴唇，慢吞吞的吐出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