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不敢再接话,规规矩矩行了礼,退了下去。
卢姐姐跌坐下来,看着桌上的一张张没完成的画,画中的人,只有轮廓,而没有模样。她轻轻摩挲着纸张,眼泪滴落下来,墨迹都花掉了。
“儿,你在哪儿啊……”
……
李牧好一阵感谢,才送走了热情洋溢的洛阳百姓们。事情比他想象得要顺利,今儿派出去鼓噪的人,基本上都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李牧自然也是不吝赏钱,几百贯撒出去,大家伙儿都很高兴。
有了这些人望,在洛阳城才算是能站住脚了。往后的事情走到那一步不一定,但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就看对手怎么出招了。李牧心里盘算着,发了会儿呆,等到白巧巧喊他吃饭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小九呢?又是不见人?”李牧坐下来,没看见独孤九,随口问道。
“昨天到现在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张天爱接话道:“夫君啊,我要跟你说个事儿呢。”
“说啊。”李牧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金晨见他狼吞虎咽,给他盛了一碗汤,搁在了旁边儿。
“锦衣卫如今都在洛阳了,现在有个棘手的问题,人多,地方太小。咱们从长安带过来的人,没有合适的地方住。虽然我在南市附近,盘下了几个院子,但是来往多有不便,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呢?”
“多大点事儿啊。”李牧喝了口汤,张天爱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文,但是李牧竟然只顾着喝汤,不言语了。
“喂喂喂!”张天爱知道李牧是故意的,抬手拍了他一下,道:“问你咋办呢!”
“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李牧摊手道:“问我咋办?什么章程啊这是?”
“非得让我明说了?”张天爱气鼓鼓道:“那我就明说,给钱,要么我买个地方,要么建个地方,都行,反正,先给钱!”张天爱摊手在李牧面前,一副不给钱就不拿开的架势。
李牧无语道:“夫人呐,你真当我是财神爷啦?酒坊拆了还没重建,咱家现在断了命脉了。如今的钱也是紧巴巴,只剩下十几万贯可用的钱了,捉襟见肘啊夫人。你不是说了么,已经租了院子给锦衣卫们住,那就先住着呗?”
“不行!”张天爱一口否定,道:“我答应他们了,锦衣卫必须得有个敞亮的地方才行。你别跟我哭穷,你有的是弄钱的招儿,就说给还是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