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十分好奇,看了看李牧,问道:“还有更惊世骇俗的?”
李牧吃了块肉,摇了摇头,道:“臣还是不说了,当着您的面,说着不方便。”
“朕让你说。”
“说吗?”李牧小心地确认问道。
李世民点头。
“哦,那臣就说了。”李牧清了清嗓子,道:“臣打算跟太子讨论一下,如何稳坐太子之位,防备越王造反。臣同时又要跟越王讨论一下,如果造反,能否有胜算,胜算有几成——”
“噗——”
“噗——”
李世民和孔颖达同时喷出了嘴里的酒,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牧。孔颖达霍然站起,大声质问道:“逐鹿侯,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你如何说老夫,老夫都认了。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你是何居心!”
李世民也皱眉道:“李牧,你太放肆了,这种话也能胡说吗?”
“陛下,老孔,你们太激动了。”李牧叹息一声,满脸认真地说道:“这只是一堂课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说了,我也没当着那些学子的面讲这些啊,就是讨论一下嘛。这也是根据儒家经义来的呀,举例不同而已。”
孔颖达愤然道:“我儒家哪里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经义?你说出来!”
“怎么没有,孔子曰,吾十有五而至于学。孔子,十五岁立志于学习,遂成圣人。我们的陛下,十有五而立志于戎马,攻取天下。太子十二岁,越王十岁,很快就到立志的年纪了。我先跟他们讨论一下志向的问题,错了吗?”
李世民皱眉道:“讨论志向你就讨论志向,你说什么造反,与造反何干?”
“陛下,这个问题得分析。太子,他能有什么志向?继承皇位,做一个好皇帝。他当了皇帝之后呢,最怕什么,自然是皇位不稳了。越王呢?他能有什么志向,最大的志向也不过于夺得皇位吧,臣与他们讨论这些问题,正应当啊!”
李世民面色铁青,他从李牧的话中,听出了些许自己身上的痕迹,怫然不悦道:“那也不许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