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七将局势回禀完毕后,主座上的朱慈烺温言安抚几句,郑七识相的跪倒在地,表情庄重的给朱慈烺磕头谢恩后起身离去。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到此结束,既是大军已至,那剩下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朝廷这次的嘉奖不可谓不厚,他现在的心思也放在了回返后,如何妥善处理与郑芝龙的关系上。
这么多年,郑七也积攒下了老大的家业,另立门户的心思也是时隐时现,但碍于多年来与郑家各方面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一直无法说出口,此次既是朝廷给了如此好的理由,那便可以顺水推舟将此事做一个了结。
靖海侯大管事再好,也是郑家的家奴,后代子孙根本没资格去当官发财,现在他的长子已经十三岁,一直以靖海侯世子郑森伴读的身份存在着,这让郑七的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不舒服。
以自家孩儿的学识和头脑,只要不出意外,本该有着大好的前程,可现如今之状况下,将来也只能接替自己,成为靖海侯府的下一任管事,自家并不缺钱财,孩儿也是聪颖上进,难道就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朝廷想分化郑家的意图,郑七也是看的清楚,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任谁也无法破解,只能顺势而为。
自家这位堂兄虽说并不是有野心之人,但皇帝和朝廷是不会任由郑氏把控东南沿海的,尤其是大明海军快速崛起的局面下,朝廷的手段也属正常,同时也正好给了自家一个绝佳的机会。
郑七也明白,皇帝并没有谋夺靖海侯财产的意思,否则的话就不是用策略去削弱郑家了,而是寻个错处,直接派遣厂卫上门抄家就成了。
“侯爷一家的荣华富贵能够得保,我也能乘机自立,后代子孙也有了光宗耀祖的机会,此事并无对不起郑家之处,甚好、甚好!”
“适才奉议大夫分说之事,定国将军可有新的对策?
我军应采取何种策略击敌?”
郑七离去之后,朱慈烺目光转向一侧皱眉沉思的李定国温言问道。
“启奏殿下,据奉议大夫所搜集之情报来看,臣以为之前所定之策略倒是需要变通一下!”
李定国闻言后施礼奏道。
“此前之策略可是兵部及众将研判许久才定下的,也是最为稳妥之策,李将军因何要擅做改动?若是因敌情判断不明而至出现不应有之差错,李将军担得起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