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张婶后来跟了程瞎子生的女儿,样貌尚可,眼神里透着几分拘谨和畏惧,闻言赶忙施礼。
“不必多礼。”陈默伸手虚扶,微笑道:“我与阿多是故交,算起来,你称我一声兄长也不为过。”
“民女不敢高攀。”妇人连忙低头道。
“此番回来,是路过此地,也没带什么东西,这里有枚玉佩,权做是见面礼,以后若需要帮助,可持此物去寻那夏丘令,我与他有些交情。”陈默在身上摸了摸,从腰间摸出一枚玉佩,递给妇人笑道。
“还不快谢过侯爷!”妇人懵懂,一旁的里正却是识货的,一眼便看出这玉佩不凡,是外面有钱都买不到的,而且上面还刻着陈默的印,这东西在很多时候可是身份的象征。
少妇懵懂不知,却也习惯的服从,向陈默谢礼。
“罢了。”陈默摆摆手,起身看向众人道:“公务在身,便不多留了,稍后我会知会夏丘令,婶婶有事可以去找他。”
“伯道这便要走?”张婶有些不舍的起身道,毕竟陈默这些人,算是她不多的旧识,有些像娘家人的感觉。
“嗯,俗务缠身,不便多留,婶婶保重身子,以后有时间了,我会带娘亲回来看看。”陈默笑着点头道。
“多回来看看。”张婶一直把陈默送到庄外,不舍地喊道。
“婶婶请回吧。”陈默上了车架,对着她摆手笑道。
张婶一直看着车队远去,这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车厢里,典韦有些好奇的看着陈默:“既是主公故旧,何不送往县城照顾?”
“帮人需有度,这乡里人,有其淳朴的一面,但人心这东西,最是难以把控,如果没有或许不会过于念想,但若有了好的,往往会想更好地,如今正好,稍后通知那夏丘令照拂一二,让他们能好过些便是,寻常人一辈子,其实若不生贪念,能够吃饱喝足,日子有个盼头,就够了。”陈默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他想端架子,只是他不想帮出一个仇人来,这根大郎,跟阿呆的情况不同,有时候,不在一个层面,很难真的融洽在一起。
“事事练达皆学问,典将军平日里,也少不得一些亲朋故旧前来相投吧?”徐庶笑道。
“是有些麻烦!”典韦想了想,虽然有些无情,但很多时候不是不想帮,而是帮着帮着,有些人都会把你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典韦骁勇善战,对敌人那是千军万马都不带怕的,但对于这些亲朋,有时候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