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这样一直僵持了大半天,最终,鲜卑人眼见无法撼动这支军队,只能黯然退走。
“这便是鲜卑人?”鲍庚摇了摇头,除了那机动力之外,几乎一无是处,比之前交手的曹军差远了,甚至比冀州军都差了不少。
可惜了,都是骑兵,追不上,否则定让这些鲜卑人全军覆没。
鲍庚带着人马来到沽河畔,看着那座几乎被尸体和鲜血掩埋的军营,带着人马来到营外。
“我乃新任护乌丸中郎将,开门!”鲍庚看着辕门上正在清理的将士,朗声道。
不一会儿,辕门开了,几名营中将领昂首挺胸,大步从辕门中走出,来到鲍庚身前,插手一礼:“末将沽河都尉,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鲍庚下马,看了看军营,显然无法容纳他的五千兵马,当下命人重新觅地扎营,自己则跟着那守将进入军营。
军营很小,却很整洁,不过真正让鲍庚震惊的是,者营中将士,多半已生华发。
“这……”鲍庚看向守将:“营中没有年轻将士?”
“我们是降军,初随公孙将军,后来公孙将军败亡,便投了袁公,大概袁公是觉得我等没有军人的骨气,加上犷平也加了驻军,沽河除了这个时节,其他时候胡人也过不来,所以一直只有我等守在这里。”守将一边陪着鲍庚走在营中巡视,一边道。
“就算如此,也不该只有这些人吧?”鲍庚不解道。
“当年公孙将军败亡时,这里尚有两千驻军。”守将的声音里,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停在鲍庚等人耳中却是沉默了。
两千守军,到如今这小小的营寨中,恐怕连两百人都没有吧?
不知怎的,鲍庚看着那满营来取匆匆的半白华发,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上了一般。
“既然犷平已立,尔等何不回乡?”鲍庚身后,一名军侯好奇道。
“回去能做什么?”守将摇了摇头:“杀了半辈子胡人,家乡的人或许以为我等都死了,不如留在此处,保家卫国,回去的话,如何耕作都忘了,每年冬天,我等都是抱着必死之心守在此处,只是末将不幸,活到了现在,既然活着,总得把当初答应将军的事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