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带实在太窄了, 窄到堪堪照明入睡, 窄到他从来不会去思考, 入住的这家宾馆床头灯究竟是镜面还是玻璃。
直到过分狭窄的一道镜面入了眼, 破碎混乱中林淮看见镜中的自己。
还有身后的哥哥。
床下黑猫在急促地叫唤着,像是在跟他相较,陷入了一场兴奋的角逐游戏。
呼吸乱了方寸, 眼神不自觉躲闪,忘了迎合于是所有的悸动情绪甚至心跳全都被另一个人掌控。
秦栯在他身后。
顶的他有些懵。
迷蒙中咬破了唇舌, 洇出失衡纵容的血腥味。
……
最后终于出去, 林淮强撑着意识,探出胳膊冷着脸关了灯。
他怕黑。
更怕臊。
秦栯手臂搭在他腰上,笑的时候胸腔带着脊背共鸣。
麻的不行。
·
他们是初三那天下午才开车回的上海。
林淮来之前就想着,秦栯要是想回家,他就陪他回去, 总归不过是跟一些曾经没亲密起来、如今也不需要多么亲密的陌生人共处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