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也长成了一个半大不小的成年人。
林淮会想,再见面的话该怎么说。
但秦栯压根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把车停在秦淮区一条老街上,顺着狭窄的小路朝前走,进了一家淮扬菜馆子, 便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林淮有些懵,看他好半晌,然后秦栯才开了尊口,“过年家里太吵了,我让秦可把猫抱出来我们带走。”
“……”
好像秦家热闹,大小姐就能随随便便年初二带着猫离家出走一样。
林淮对他这话存疑, 但看到那风风火火的女孩子真跟秋风扫落叶似的从门外卷了进来的时候, 还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秦可比他要大上一岁, 现在应该还在上学。
秦栯掀了下眼皮, 神态懒懒的,“你站她做什么,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林淮:“……”
他还没出声, 秦可就摘了口罩帽子,脱了大衣, 脾气不怎么好, 却还是能听出来语气里带着的几分敬畏,“你真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教的?”
秦栯拉过小朋友安安稳稳坐在自己身边,才看向他亲妹,“我教过他站你?”
“你可拉倒吧。”秦可小声嘟囔了一句, “人小淮刚进我们家门就因为吃饭碗碰筷子被你训哭过,抽抽噎噎的,现在好意思说规矩多了。”
林淮脸涨的通红,低着头跟秦可带来的猫包里的黑猫对视。
他真没因为吃饭出声被秦栯训哭过,但的确,小时候在秦家也没少哭。
秦栯这人,面儿上看着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还带着点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威严,但其实坏心眼比菠萝蜜上的洞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