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头,某人就得寸进尺,开心地叫了一声,径直上前抱住了他腰,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
秦栯担心他胳膊会伤到,正要出声,林淮就自己说:“没碰到,不会痛,哥哥让我抱会。”
秦栯还能说什么呢,任他撒娇。
抱了很久,林淮才低声问:“猫……”
秦栯语意冷冷:“没丢,关起来了,不准跟我再说它。”
他是想丢的,在院子草丛里抓到那只猫,正在草坪上挠着爪子,恍惚中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那毁尸灭迹,擦掉爪上血迹。
秦栯让司机给它拎起来关进笼子里,车开出院门,他站在林淮房间里,看了看床上的小团子,一时心软,拨通电话让司机把猫又带了回来。
关的远远的,别让他再看见。
省得弄死。
应该是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林淮闷声道:“疼,哥哥陪我睡,崽崽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从小就被生父生母认定冷心冷性,被孤儿院护工认为孤僻,被养父养母认作扫把星。
他懒得去揣摩人心,既累,也不准确,活在自己的世界没什么不好。
他这十几年,所有的小心思、小情绪、娇纵无度,全都用在了秦栯身上。
因为知道只有这个人不同,只有这个人,会没有原则的宠着他。
所以林淮这时候哪怕高烧着,睡意全散、不够清醒,却还是能依循本能,乖巧黏人地蹭上一蹭,忘记这些年的疏远,准确无误地抓住某人软肋:
“热,哥哥帮我冷一下,我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