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季赛,训练加强、力度加大。
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那样,干燥寒冷,更多的是湿气深重,阴冷往骨头上刺。
空调全天都开着,冷风却还是蹿的嗖嗖的,林淮再不怕冷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冻,一大清早难得的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多钟,距离他上床刚过去三个小时。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压着雾和云层,光透不下来,更像是没有太阳一般,压的人如同坐在一座枯井中,脖子仰的再长,也看不见外面的天空。
连引颈就戮的天鹅都算不上,身边只会有些苔藓枯草青蛙和昆虫。
每一样都透着荒凉和死寂,仿似生命尾声里的孤寂回望。
林淮一直不喜欢。
他皱了皱眉,嗓子有些干,却实在没力气也懒得下去倒杯水喝,翻身开了床头小灯,又将自己缩回床上。
他长了点个子和肉,缩在蓝灰色法兰绒毯子里,更像一只幼虫躺在床上,将自己团成一只蛹,像是回到最原始的状态。
幼虫一动也不动,敲门声响起他听见了,却懒得去开。
门外那人不太有耐心的样子,敲了几下没人应声便去拧门把,然后发现门把也拧不动。
小朋友睡觉之前反锁了。
阿姨那有整栋别墅的备用钥匙,但那人脚步声却是朝着跟楼梯相反的方向。
绕是再没有什么期待,昏沉迷糊中,林淮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开心。
直到隔壁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他确定了是谁在敲门,不开心落了实质,烦闷就涌了上来,头捂被子里极低极低地闷声咳嗽。
嗓子很干,像是有烟在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