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到无法忽视的余音。
老炮咽了咽口水,眼神落到他手上,然后猝不及防地眯起眼睛,惊慌消失,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秦栯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薄呢大衣,袖口宽松,露出腕骨上的一截护腕。
黑色、完完整整地覆盖住整只手腕,硬骨从侧边凸出,莫名沾了几分冷冽气息,空气中散开的浅淡冷松香里带了些药味。
“搞死你儿子啊。”老炮说,“生下来不教,让他来我这狂,我就帮你教教呗。”
话音刚落,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神色突变,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觉得他在找死。
有些人就很奇怪,林淮一直都不能很好地揣摩人类心思。
就像老炮,刚刚明明输了、被自己拿他的本命英雄打爆了,现在却能大言不惭地要“教教”他…
林淮轻轻蹙起眉头,问:“教我怎么输吗?”
声音冷静浅淡,散在空气里,像是无关痛痒地陈述一个世人皆知的笑话,老炮眼睛一瞪身体本能前倾,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他:“你!”
林淮朝前走了半步,站到秦栯身边,唇齿轻碰正要开口,额上却多了抹温热的触觉。
秦栯抬手,按了按他眉心,低声说:“别皱眉。”
指尖温度温凉温凉的,落在额头上,又极为轻缓地按着拇指转了半个圈。
林淮一下怔住,视线自然偏移。
秦栯已经放下了手,袖口带了一阵微风,再出声语意却有些懒散,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嘲笑,“打算用什么来搞?”
他单手捏着手腕,反复在那一处硬骨上摩挲,淡声道:“是拿你反向开大团战卖队友的本命巨人,还是用伤害拉到极致却打不死对面脆皮ad反被单杀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