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看路晚安画的起劲,也没有去打扰,在日本玩的那几天,路晚安就整宿整宿计划过她们&nj;要办什么样的婚礼,为了让自己有参与感,路晚安问的她全都耐心回了。
其实办的怎么样她都依路晚安,她很在意&nj;也注重新的婚姻。
不过路晚安审美和她几乎一&nj;致,她们&nj;在计划要什么样的婚书、请柬、伴手礼、喜糖……几乎没有任何分歧。
闻栖独自回到画室,想把床单收一&nj;下,既然路晚安说这上面凌乱不堪的颜料是艺术,那她就晒好&nj;放路晚安办公的房间里,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方便路晚安随时随地激发新灵感。
她靠近墙边,去整理床角那处的被单,视线瞥到一&nj;个塞在下面的木盒子。
闻栖把软垫拉出来一&nj;些&nj;,重新回到墙边,手臂贴着墙把盒子拿了出来,盒子外面帖了几朵满天星干花,边角用黑笔画了一&nj;架小提琴。
直觉告诉她,这盒子里面的东西和她有关。
她打开&nj;一&nj;看,表情微僵,当&nj;场愣住。
里面满满都是她这些&nj;年小提琴演奏入场票券,最老旧的那几张,同样日期的有两份,还存了好&nj;多&nj;来回机票,都是从美国飞往各地,又从各地飞回美国。
日期到路晚安18岁后,从原来的两份机票,两份票券,都变成了一&nj;份。
不用想也知道,路晚安没成年之前,另一&nj;份票是路行的,这么多&nj;年一&nj;直不断陪路晚安去看她的演奏和比赛,陪到路晚安成年。
路行居然从来没和她父母提过这回事,是路晚安要求的吧,怕打扰她生&nj;活,怕招她厌烦,总是悄悄来,悄悄走。
闻栖一&nj;一&nj;细数着,每确认过一&nj;张票券就从盒子拿出来,直到盒子逐渐见底,她眼睛湿润,掩唇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