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银子他给出去了,至于他们二人谁收,他也不介意。
周良炉送走了秦悦,对着另一个方向的屋顶上挥了挥手,贺方回从暗处现身对着他拱手回礼。
周良炉今夜靠着一坛子酒不打算入睡,毕竟答应了俞衡渠的事,总要认认真真做到,一个人太过无聊,阿悦妹妹他倒是不好留,可这位贺道友,倒是能打发些时间。
而且这位贺道友,似乎对方家的小姐有几分意思。
想到此处的周良炉,再次卖力的挥泪挥手,反正都是守着下面的小院,不如一起呀。
秦悦悄无声音回到房中,在黑暗中暗暗一叹,这个周良炉对她未免太过热情了些?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他能图谋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秦悦顶着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去敲松风院的大门。
见久久无人应答,她推院门而入,里面一室沉寂,显然主人并未夜归。
秦悦想起昨夜周良炉的话,便干脆坐在院中等着人回来,她也并未等上多久。
晨光中,俞衡渠沐光而出,披着一身未消的夜寒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他手中拎着一包才出炉的糕点,未语先笑,“阿悦。”
秦悦也跟着笑颜逐开,起身相迎:“俞大哥,你今日怎么晚回来了许多?”
俞衡渠却并未着急回来她的疑问,将糕点摆上来,“入城时,看见许多人在排队,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秦悦接过糕点拆开,一股甜香扑鼻而来,她深深嗅了一口,赞道:“好香,似乎还带着一点点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