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炉知道今日将人得罪狠了,很是自觉,摆出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今日倒是没什么事了,我这就走?”
俞衡渠冷淡逐客:“不送。”
周良炉翻了个白眼,至于吗?玉山道院玄门清流,君子之风呢?不要啦!
“俞道友,向阳道友,咱们明日见。”
罢了,他今日还有事,就不逗这两人了,不然下次连门都别想进了。
秦悦心中正憋屈得慌,赶苍蝇般对着人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二人送走周良炉后,目光皆放到了他留下的那一册卷宗上。
秦悦往前伸手,欲取卷宗,然被俞衡渠伸出手来拦下,“俞大哥?”
俞衡渠看了看眼前的姑娘,见她有消沉之态,便宽解道:“这卷宗我先看,阿悦不必勉强自己。”
阿悦也是姑娘家,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
他来就好。
秦悦愣怔片刻,心头微暖,看着俞衡渠勉强笑道:“我没有这样娇弱,再难能难得过这上面的女子吗?我比她们幸运,入了玄门,有师父和师门真心爱护,不管何时何地至少有还手之力。”
“俞大哥,我心中有一股火,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生而为人的良心,同为女子的物伤其类。
这个操蛋的,弱肉强食的玄门世界!
俞衡渠见她抿紧双唇,面上一片坚定之色,眼眸中便忍不住露出一片倾慕之色,这就是他一见钟情的姑娘,善良、正义,知道这世界的黑暗,却如经霜耐雪枝,郁郁向晴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