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是又想当散财童子吧?

“怎么会,我是代家里的师弟问的,阿悦如果不信,下次遇到清雾时,你问他便知。”

俞衡渠一脚将自己的得力下属踢出来背锅,语气诚恳,又补充道:“阿悦不妨多画些,等黎家的事了,我带着阿悦回玉山定契约就是。”

秦悦听此话打消了疑虑,喜滋滋道:“好呀。”

定下此事后,二人心中皆很满意。

回到房间的秦悦,见矮几上居然有一封俞远特意留下的信,打开一看,竟掉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信中寥寥一语:“多谢阿悦的见面礼,这是师弟孝敬师姐的银票,望师姐笑纳。”

秦悦唇角忍不住往上翘了又翘,将银票捡回来又放了进信封中,罢了,她留着吧。

钟陵城外五里,进城的驿道上,一处茅草院子前立着一杆茶旗,院中摆着三五张简陋木桌,配着条凳,进城的旅客图便宜,皆愿意在此歇歇脚。

“哎哟,像你这样美貌的姑娘,可得当心,钟陵城近日闹采花贼,多少闺女遭了殃,活不成了!”

“姑娘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绕道走吧。”

秦悦和俞衡渠才坐下不久,自来熟的茶寮掌柜就上来打探二人的去向,一听这二人要进钟陵城,立马说出来上面的一番话。

秦悦一听有采花贼,面上带出勃勃怒气,半响后克制着愤怒细细打探道:“掌柜的,可能详细说说?我和兄长进城访友,倒是不好失约。”

俞衡渠听着“兄长”这两个字时,抬头看了秦悦一眼,她果然还没忘了此事!

又见她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自觉地闭上嘴,任由她发挥。

今日路过的客人少,茶寮掌柜谈性颇佳,干脆拖上一条凳子,凑到秦悦二人身旁。

“说起来,这事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杀千刀的采花贼,祸害咱们钟陵城里的闺女,先前受害的那几家,为着家里的名声,还不愿意将事情揭露出来,后来家里的女儿纷纷自尽,才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