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急步奔了过去,拨开人群挤上前。

前几日还娇憨可人的徐端翠,此刻肿着一双泪眼,神色呆滞,跪坐在一个对着她做哀求之态的男子身前,珠圆玉润的一张脸上只剩下惨白。

并对着男子的哀求,充耳不闻。

秦悦见男子的样貌与徐端翠透着几分神似,便确定这人就是她那个赌棍亲兄长。

“行啦,本管家时间有限,没工夫听你们的兄妹情深,一刻钟之内将卖身契签好,人规规矩矩跟着我们上路。”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蹙眉看着眼前的闹剧,语气不屑,话里话外逼着徐家兄妹赶紧签字。

显然这就是“买主”。

秦悦见此人一双眼在徐家兄妹身上来回打着转,脸上几分刻薄势利,身后跟着两个捧着木盒的青衣家丁。

片刻后,此人盯着徐端望道:“若不是看你妹妹有一手好厨艺,谁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买人。”

“徐端望,你要珍惜机会。”

徐端道立马点头哈腰,脸上唯唯诺诺应道:“文管家,您稍等,我这就再劝劝阿翠,你放心。”

说完这句话后,立马转过身来,“阿翠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咱爹辛苦攒下的徐来楼被败掉吗?想想咱爹的在天之灵,他生前最疼你,你忍心看他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徐端望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他求也求过,骂也骂过这个妹妹了,哪知她就是个榆木脑袋,死活不开窍。

文家背靠仙门,这样一步登天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徐端翠闻言终于动了,缓缓抬起目光,看着眼前的徐端望,鼓起勇气反问道:“徐来楼,难道不是兄长你败掉的吗?”

见他哥徐端望躲着她的目光不作答,她终于有了反抗的勇气。

“为了还你的赌债,我把阿爹留给我的嫁妆统统都变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败光了,现在就剩下阿爹辛苦攒下的酒楼,你今日竟说,为了保下酒楼要将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