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置放了些石凳和一张石桌,他走上前,面对秦悦的房门悄声而座,显然是在等人开门。

哪知率先等到的却是俞衡渠,端着两个药罐走了过来。

“每个罐子中的药喝一半。”俞衡渠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给俞远盛药。

俞远脸上笑意一僵,两罐黑乎乎的汤药,摆在他面前,一看就很苦,闻起来也很苦,喝进嘴里只怕更苦!

俞远自来不喜欢苦味儿,再加上这具身体从小将药当饭吃,记忆中苦涩的记忆太多,多到令人作呕。

他心中下意识的一点抗拒,暗暗将放在眼前的药碗小幅度往前推了推,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喝一样。

“师兄,怎么有两罐?”

俞远假做好奇,为他的小动作打掩护。

“一罐治内伤,一罐祛阴气。”

俞衡渠将俞远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两道低沉目光静静看向他。

俞远一听这话,将手中的药碗不由推得更远了些,都是苦唧唧的汤药,还两碗。见俞衡渠将在他手上动作敛入眼眸,目光淡淡,俞远忽然浑身一僵,他何时变得如此幼稚?

他又不是真的15岁娇惯小公子。

反应过来自己矫情的俞远,直接端起那碗药一口饮尽,接着面无表情给自己灌下一口茶水,压去口中苦涩。

“还有一碗。”

俞远点点头,斯文俊逸的脸上满是感激,“多谢师兄操劳。”

这可是玉山的一宗之主,他心中虽敬他仰他,然此时的他于俞衡渠而人,不过是一普通家族后辈,他刚刚的举动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想到这儿的俞远,心头对自己嗤笑一声,接着很是乖觉,将另一罐药也倒出大半碗,慢慢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