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已经尽力遮掩过,玉山上的人倒没看出来,今日遇见阿悦太过高兴,竟是大意了。

秦悦见少年脸上有些不自然,莫不是自尊心在作祟?

赶紧解释道:“嗯,只有那么一点点偶然给人的感觉,你们都姓俞,有一点像很正常啊。”

俞远想起今日情绪太过外露,收敛心神,谨慎了些,并极快地找好了理由:“是吗?我平日里崇拜师兄,大约总是不自觉地在模仿他吧。”

又道:“刚刚之事,要多谢阿悦。”

解开了他心中关于小名的一个长久疑惑。

秦悦心中了然,有个优秀的师兄,师弟师妹们崇拜、模仿也很正常。

不过,谢她是为哪般?

见秦悦脸上疑惑,并不想在此事上深言的俞远,立马转移话题道:“阿悦怎会一个人在此,我师兄呢?”

你们二人,此时不是应该在一处吗?

秦悦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一下,口中喃喃道:“我倒霉呀!”

自怨过后,挑挑拣拣将事情讲了一遍:“明明约好了和你师兄在入口处见,哪知,遇见两个不要脸的,上来就偷袭,连理由都不给一个,弄得我不知是下死手好,还是不下死手好?”

俞远闻此言双眼一凛,有杀气染上眉角,给人一种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冷厉之感,只不待人看清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蹙起一点眉头,口中小心劝慰道:

“无碍,想必师兄会寻过来的,阿悦不必忧心。”

“以后阿悦再遇见偷袭你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他的话中,竟带上了几分长辈的谆谆告诫之感,怎么听怎么像是老父亲在教女儿,十分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