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直接忽略前一句周良炉的废话,对着俞衡渠赶紧拦道:“别呀,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步,再说,你家家规那么严,你先呆着。”

同时晃了晃手中的剑,示意两个黑衣人:“你们俩,赶紧的。”

两个黑衣人在秦悦拿灵剑威胁下,只得从命,一前一后推门进去,房内漆黑,也不敢细看是什么人在屋内,只客客气气道:“还请,不。”

许是想起秦悦的古怪要求,他们二人互视一眼,一人出声试探道:“你,赶紧从这屋里出去?”

黑暗中,俞衡渠微微叹气,“也好。”

略过二人,率先从屋内踏出,见秦悦抱着剑站在一根梁柱之前,带了点无耐解释道:“向阳,我家规矩多,却并非不通情理,不讲道理。”

秦悦连连点头,她知道啊,这不是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嘛。

不过,这人今日怎么忽然想起要唤她道号?

许是看出了秦悦的疑惑,俞衡渠状似随意地解释道:“今日夜里人多口杂,不便唤你真名。”

秦悦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同时也解释道:“我知道你家并非不通清理,可咱们答应了别人的事,自然应该做到,除非,‘迫不得已’!”

俞衡渠看着秦悦信誓旦旦的模样,低眉浅笑,他倒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走吧,去前院。”

三人赶到前院时,原本空荡又沉寂的院子,如今灯火通明。

以巨石碑为界,黎明与一帮黑衣人,呈对峙之势。

说是对峙,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是黑衣人一方懒得动手罢了。

黎明站在巨石碑内侧,他身后虚应着举着灯笼的三两家丁,身旁紧跟着白日里秦悦三人才见过的黎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