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敏锐的察觉到俞衡渠话中未尽之意,“难不成那些人,敢大庭广众之下出来行凶?”
俞衡渠含糊道:“云中周氏不是好惹的。”
敢惹的便不是善茬!
云中城周氏这一代有两位嫡出公子,可惜不同母,长子周望阙精明强干,有下一任城主之姿,可迟迟没有被正名。
次子周良炉行径浪荡,在玄门中并不常露面,按理说并不是少城主的合适人选。
然云中城城主周显,极为宠爱继室夫人,态度暧昧,迟迟不肯立下少城主,如此,周良炉今日这场祸事,未必不会牵涉到什么周氏隐秘中。
他如何能让阿悦姑娘独自涉险?
最后二人雇了医馆的小学徒跑腿,去了一趟徐来楼报信。
日头渐渐西斜。
在医馆耗了大半日,也不见周良炉醒来,秦悦十分无聊,拿出几张符,蹲在地上逗蚂蚁去了。
而俞衡渠找医馆大夫借了本医书,独坐院中,正一字一句翻看着,偶尔抬头看一眼摆出小小幻阵逗弄蚂蚁的秦悦,脸上清浅笑意。
正是岁月静好。
周良炉悠悠转醒,发呆一般盯着头顶,双眼却并无焦距。
很疼,周身都很疼。
没死,那便是得救了!
想明白处境,疼痛难耐下骂骂咧咧出口:“格天王老子的!被叫花子我抓到是谁暗算,我非剥了他们的皮!”
一听这话,便知这人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被谁暗算了。
在屋外的二人听人醒来,起身进屋。